木是苏家的头

【冰九】还童 下

人物秀秀ooc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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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如山bug巨多

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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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坐在榻边看着自己的指尖发呆。

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冲动,看着那小子一脸儒慕捧上的真心,恶念在心中发酵膨大,然后吞吃了那条名为理智的弦,他不顾女弟子的惊叫兀自狞笑着,顺手拿起一边的烛台砸了下去。

结果是被突然出现的漠北制止。

那个来自极地的君王自上而下地睨着目眦欲裂的沈清秋,十分淡漠,施舍似的,仅轻轻一点,本还耀武扬威在空中划弧的烛台便失了气力,折了翼般地,咕噜噜地倒在地上,凝了一层寒霜,控诉着自己未完成的使命。

接着他便被反应过来的洛冰河给护在身后。

沈清秋坠着嘴角,眼珠子向下剔着停留于少年的发旋之上。

他有些想笑,多么愚蠢的爱恋呵,前一秒还是受害者的那个在下一秒张起了自己的双臂,将冷笑着摔碎一腔爱意的刽子手护于身后,还天真又不自知地将自己的后背坦然漏出。

他开始恶毒地臆想,想象刀剑砍入这孱弱脊背的快感,想象血管的崩炸想象骨骼的碎裂,想象刀片搅入内脏后来自脂肪的阻力,他笑得愈发狰狞愈发放肆,他看着眼前的少年,心里想的却是那肆意笑着的魔尊。

漠北在洛冰河面前站着,他越过少年的头顶盯了沈清秋良久,看向蝼蚁似的,带着鄙夷与厌恶,他低头一把抓起还半软在地上的宁婴婴的腕子,径自走出房门挥退跪了一大片的影卫,在黑雾蔓上身体的前一秒,他最后瞥了还护在沈清秋身前的洛冰河一眼,带了些玩味。

不过蝼蚁一只浮尘一粒,他洛冰河想来也并不是什么痴心种多情郎。

洛冰河梗着脖子看着漠北带着宁婴婴走出房门,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外面,而后转过头看向他的天神,带着一成不变的仰慕与信赖,却不料脖颈一痛,他终是被他的天神击中了要害,不过晃了两下,带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笑意,便已昏沉倒地,手里扯着沈清秋的一截下踞。

接着沈清秋便被突然涌入的影卫制服,不过一瞬之间他便被人推搡着半跪在地上,他恨恨地,盯着被人小心翼翼护送到软榻上的洛冰河,内心有些不忿。不过是个畜生罢了,又如何值得那么多的女子为他前赴后继,他喉咙里咕噜噜地,涌出了骇人的嗬嗬声,恍惚中他又回到秋家,那个只有附低作小才能换取一线生机的秋家,然后他突然就醒悟了,也许从一开始,他的运命便已订好,于冥冥之中一步一步走向毁灭,明明白白又透透彻彻,他就像一尾鱼一样,自以为在广阔的水中无忧无虑随心所欲,却不知自己的轨迹早已顺应湖的走向,由不得他的意愿。

他在影卫顾着洛冰河的时候便已将宁婴婴扔在地上的令牌揣入袖中,而后装着乖顺的模样被人缚了经脉,事已至此仍无人敢对他做些什么,不过是因为这个年幼的魔尊眼里只有自己一人罢,也就是说现在自己是生是死是走是留,全都要取决于眼前这个曾被他一脚一脚踏进泥里的孩子。

修雅剑呵,堂堂修雅剑呵。

他伤惨着五官,恨意滔天。

这魔族的杂种人族的败类都有人疼有人怜,那么他呢。沈清秋突然就想到了还有岳七的童年,那为数不多的光却被人生生夺取,在泥里摔打滚爬才堪堪站起勉强活得像个人,而后上了贼船再与磊落二字无缘,故人再相逢一个天边云一个地角泥,侥幸入了仙门却无法登峰造极,在自尊心的作祟之下他咬牙进修坐上峰主之位,再然后就是躺在自己面前的这孩子。

他想他还是记得一些陈年旧事的。

那天的云并不白,有些散,灰蒙蒙地弄脏了整片天。

那孩子站在竹舍门口局促不安地扣着手指,他坐在上首呷了一口茶,难得心情不错地问了几个问题。

哦,母亲。

他有一个世上最好的母亲。

他记得之后突然从心底里漫出来的恶念,不过轻轻一下,他摔碎了少年的一颗红心,里面滚烫的血肉裂成一片一片,溅在地上湿了他的下踞,他咧开嘴笑得有些得意,可彼时的少年却已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,还未来得及揣摩上首人的不怀好意。

而后他便负着手走了出去,不管身后还血肉模糊着的那颗心脏,他还记得后来竹舍里影影绰绰的啜泣声到底是惹了他不耐,于是大手一挥便将还未来得及拼齐的爱意又一次摔打下去,他听着血液在地上摔裂的声音心里升起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快意,而后他看着那个小孩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失落而去的背影,他突然就想到也许自己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人吧。

再接着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,年代久远他记不大清,毕竟洛冰河不过他沈清秋座下不受宠的一个弟子,可有可无无关轻重。而后再清晰起来的便是仙盟大会的意外,彼时正是翩翩少年郎恣意好风光的时景,那是他最后一次将那人小心翼翼捧上的爱意揉碎在脚下,他还记得无间深渊里腾上来的热气就那么突然地哈进了他的眼,那少年带着还未干的泪痕被他一把推下,热气蒸腾而上,糊了他满脸酸楚,而后他一挽剑花潇洒离去,还是高洁清丽的修雅。

他想他是不适合被人爱的,他推开了岳七推开了秋海棠,然后也推开了这个一直小心翼翼的弟子。

身后那捧真心终是被熬焦在了无间深渊。

沈清秋正出着神,衣袖却被扯了扯,原是窝在床上的洛冰河已悠悠转醒,他半眯着眼,小兽似的四处寻找自己的归宿,在看到榻边的沈清秋时突然安下心来,带着无上的依赖,将自己蹭入那人的衣袖之中,又一次地,毫无芥蒂又满是憧憬,送上了自己的欢喜。

沈清秋面无表情地向后扯了扯袖子,他还未想好该如何再次摔打蹂躏这颗久违的愚蠢的爱意,却被少年眼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仰慕所打断。

“师尊,您是在陪着弟子嘛。”

“弟子……弟子不胜惶恐!”

“弟子便是豁了命,也会把您和师姐从这里带出去,绝对不会离开您半步,弟子一定会保护好您和师姐的!”

沈清秋木着脸看着床上的少年,那人的眼里仿佛浸了碎金一般流光溢彩,言语中都是快活,那是独属于少年给自己心上人的语调,他抬了抬手,犹豫再三,还是揣下了那份爱意。

他想,也许他也是能被爱着的。

如果一切都来得及的话。

他说,“抱歉。”

少年还在喋喋不休的嘴仿佛突然被按了静音键,他静默着,如愿以偿般的,突然就笑的更开心了。

沈清秋看着少年在床边晃了晃,如鸦般纤长的眼睫便闭上了,接着一阵黑光闪过,魔气大盛,那光黯淡下去后中间躺着的,却毅然是成年后的魔君。

门外被魔气惊动的影卫与众后宫匆匆赶到,沈清秋站在人圈外,冷眼看着眼前的熙熙攘攘,忽地袖子一紧,却是宁婴婴朝他拼命眨眼,他心领神会,头一低正待混出卧房,却被漠北给掐住了脖子。

洛冰河呵,可真是给自己养了一群好狗。

这是沈清秋晕过去之前脑里最后的意识。

魔君在榻上睡了三天三夜,后宫佳丽不眠不休等了三天三夜。而后洛冰河醒来与往常无别,却怎样都记不得自己变小的一日光景。

宁婴婴被沙华铃禁了足,魔界众人也便打了个哈哈浑水摸鱼过去了,毕竟谁也不想知道魔尊得知自己被后宫吓哭后的心情如何,沈清秋被漠北摁着灌了一碗汤药,竟也对那日发生的事记了个恍恍惚惚。

一切似乎又回归于平静没有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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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mmmm跟你们说开学越近我越浪😂

可不然突然就更了🐶

还有一个终章

虽然它是下但它真的没完,窝不小心弄飘了

但是!请注意⚠️
要看he的妹子就到此为止,这篇要be!be!be!
因为我真tm圆不成he了啊【趴

不过明晚的现在窝就在学校里上晚自习惹,so什么时候be还是要看学校辣

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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